【作者简介】
刘秀湘,华南理工大学工学博士;湖南大学数学博士后;加拿大Memorial University of Newfoundland数学系访问学者;主要研究方向是非线性常微分方程、数学解题理论。现为华南师范大学数学科学学院教授、副院长,广东省“千百十人才工程”第五批校级培养对象,美国Mathemaical Reviews评论员,《中学数学研究》编委。
信丰中学93届高三(1)班同学往事
1993届 刘秀湘
“当沧海归于山田,山林复又夷平。是否会有激流而上的行程,和露水的相遇,再感怀一段陈旧的往事?”2013年,93届高三(1)班毕业20周年聚会回忆录中我有一篇长文感怀同学往事。受郭训柏同学之邀,我略作修改而将93届高三(1)班的同学往事回忆作为母校80周年校庆的一点文字。
(一)一个都不能少?!
自1993年考入华南师范大学以来,我就从未离开过华南师范大学,这种稳定的学习与工作地点使我很自然地成为93届高三(1)班同学们的中间联络人。全班60多位同学,到目前为止,基本都有联系。
陈三明是通过百度找到了我的邮箱地址,电话一通,他才知道卢致辉同在惠阳。李秋英的家庭电话则是我从2005年通讯录中翻出,打过电话才确认真是其本人。随后陆续找到在粤北的卢德辉、李江南和陈达明、东北的黄善禧以及四会的黄海标。胡建华近在花都,幸亏几位同学在QQ上讨论并电话求证,98年之后时隔15年才相见。傅凝应是陈连明通过其哥哥找到的,她随后加入QQ群大声表白“你们连末代皇帝都不记得了”。刘伟昌则是2013年5月份通过谢敏联络才找到。2005年聚会时组建了QQ群,因此只要与本班某位同学有着联系,寻找其联系方式还是容易。
找到低调的赖晨颇为偶然。 2011年我参加信丰中学70周年校庆,在校友回忆录中偶尔看到一篇文章,说到漫步在美国大学校园的感想,作者姓尹。1997年我父亲生病时赖晨曾经告诉我,如有需要可以找她妈妈,姓尹,在人民医院工作。我猜这位作者应是赖晨的妈妈,这才联系上她。
在广州黄埔石化的何晓红、瘦高的肖军和喜欢清静的施涛同学是在2013年聚会前几天联系上的,袁雨秀、朱和华和温为新是2013年聚会之后联系上的。
当年绰号叫“培培”的卢培清,通过黄雪花同学联系上了其姐姐,2013年聚会时同学们为他进行特别捐助。至此,我们班做到了“一个都不能少”,或如佛法所言,一切皆缘。
(二)老师
无疑,当年高三(1)班是当年四个理科班最好的班级,原因之一是我们这个班有一批很好的任课老师。高二、高三任教过我们的老师是:梁起荣、黄晓东、丁孝梅、黄为前、王敏、刘明海、黄品盛、黄日萱、赖石笙、黄成杰。他们富有个性特色的眼神、手势或语调至今仍在同学中传唱。同学小聚,一些同学已记不住老师的名字,却记住了他某个具体的特色细节。我常自嘲,当老师要“流芳百世”看来还必须要有特立独行的“邪技”才行。他们的敬业精神至今仍激励着同样从事教育工作的我,尽力做好“传道授业解惑”。只是水平有限,常恐有误人子弟之嫌。
一件憾事,几次回到信丰,都没见上高三班主任梁起荣老师。20年过去了,梁老师留给我最深印象的是那讲课的语气、语调。记得高三下学期一次班会,他说只要大家能够真正是在学习,早读晚修不在教室也无所谓,你们能考上大学就行,大不了他评不上什么优秀班主任而已。随后就是一个微笑,嘴角的那撇胡子一抖,在我看来很有点玩世不恭之味,至今记忆犹新。
农历2006年底,我到顺德讲课见到了久违的黄晓东老师。他依然如当年之有朝气活力,英俊潇洒。在一个小店里我们喝了两壶黄酒,温酒中加些姜丝,颇有信丰水酒之味,愈饮愈醇。2013年黄老师在百忙之中参加了我们班毕业20周年的聚会。
2012年得知丁孝梅老师夫妇来到广州,我邀请在广州市区和市桥的同学如叶永翠、申丁鸿、钟国平,谢敏、张连贵、黄际理等人一起到华南师范大学见面。回想高三一年,因数学是我特长,丁老师另开小灶,与我一起做了一套试卷,一周一份。高考前几周,我做数学题直犯晕,简单题目都做不出了。她就叮嘱一周内不用看数学了,一周后果然效果明显。
2012年暑假回到信丰,与陈连明一起去拜访黄日萱老师。黄老师是一位在学生看来优点和个性都很鲜明的教师。他的化学造诣很深,教学认真负责。只是恨铁不成钢的那种善意但又尖锐的批评令很多学生有所抗拒。晚上几位同学与黄日萱老师一起小聚,他谈话聊天,夹杂着浓厚口音的普通话依然如初,声如洪钟,心直口快。在我印象中,他不仅是化学老师,高二时还担任过短期的年级组长。依我今天之阅历,才知他性格之耿直,于官场似有不容。
与其他老师联系很少。但记得高二数学黄为前老师的变式教学,课堂上经常有一个词“变”,学习《不等式》时他印发了很多题目,也记住了他关于分类讨论的一个原则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王敏和赖石笙老师则是分别教了我们三年的英语和政治。高二物理老师是黄品盛校长,言语不多但很幽默,板书时字很小,现在还记得他所举的一个例子:不讲卫生的男同学很久没洗头,傍晚散步时蚊子围绕其脑袋飞的运动就是分子无规则运动。暑假补课物理是郭老师,讲课常夹着生动的乡下话。高三物理是刘明海老师,他后面担任副校长,上课时记得有一句口头禅:嘎到时gang……。
(三)同学
1、那几年的串访
高中三年我就去过很多同学家里,李军,罗才金,康小红,申丁鸿,肖宏,邱隆辉,卢致辉,曹贤春,刘俊波,谢敏,陈连明,杨仟厦,严超洪,周建勇,张连财,张连贵,王小春,钱敏,钟彦平和袁景华等等
1993年8月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先到申丁鸿家,然后他带我骑着单车找到在九渡的肖宏,那已是几近傍晚。第二天早上又与他们一起沿着田间小路来到邱隆辉所在的村小组。那惊奇的一幕至今令我与邱隆辉难以忘记。由于不知其家的具体位置,刚好有一位农民在低矮的土屋猪圈里干活,头戴以前那种遮阳草帽,正低着头背对着门装着猪粪。我们就问:“老表,邱隆辉住在那里?”那人一回头,居然就是邱隆辉!他马上冲洗干净脚上的猪粪领我们进屋。现在邱隆辉同学贵为公司老总,但说起此事,我们都不以出身卑微而耻。2006年出差到河源,我们与刘礼德在市区的河边也就席地而坐,喝着啤酒回顾往事。这种从猪圈牛圈里挑粪,到田地里撒粪的经历,也是父辈留给我们的农民印记,也许是我们当年努力奋斗的动力,不是出生农村的同学是没办法理解这种生活的。
尔后是与陈连明一起去到刘俊波家里,那时已是晚上。印象中他家住在山边,他还带我们去看了屋后山上的脐橙。有一幕我印象颇深:我们站在山上,稀疏的夜灯忽明忽暗,偶尔有车行驶在一条公路上,车灯或亮或暗。俊波告诉我这是通向虎山的公路。那刻心里一颤,或许今后之人生正如那条崎岖不平的公路,众人就是路上的一部部车,在寻找人生的意义。
晚饭时俊波爸爸教育俊波的话犹在耳边,特别是有一句话“做什么事都要认真”。从俊波爸爸说话的口气中,我感觉到了为人父母的那种殷切期望。说实在话,与自己爸妈交流时并没有这种明显的感觉。现在自己已是为人父母,在教育儿女时深深地体味着当年俊波爸爸那种心情。
1993年8月这次游历,最后是部分同学于农历七月初六到我家喝酒并合影留念,照片上依次是:罗才金,张连财,申丁鸿,何小红,谢敏,陈连明,刘俊波,陈雪生(3班),康小红,肖宏,简宇慧,郭会英,叶永翠,还有我其他一些初中同学。
农历1993年底,我大学放寒假回家与卢致辉一起乘车到新田镇,漫步在他家门口的街道上。那时正是地方政府乱收费乱摊派这些恶行的高峰时期,我们两人都发出感叹,中国的农民苦啊,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成功的高考对于我们这些贫困的农家子弟来说,的确是改变人生改变命运,甚至是唯一的出路!也真是那个时候,我更加坚定了要继续深造的决心。
2013年4月我到惠阳讲课,与邱隆辉、卢致辉和陈三明三位同学一起小聚。第二天参观了卢致辉同学的漂亮新家。我想,20年前跳出农门之理想我们已经实现,现虽说不上小康,但也已摆脱当年之赤贫。忆苦思甜,今日之幸福生活当真不易。
2、远方的同学
说到卢致辉同学,不得不提曹贤春同学,他们同是新田人,1993年底我也在曹贤春家住过一夜,他家里兄弟甚多。2003年我出差到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曹贤春专程与我见面,那已是98年别后的首次再见。老支书罗才金现在也在上海。他是当年高三(1)班团支书,那时我就感觉到他有很好的组织领导才能。老班长李军则是越离越远,从广西到四川,再又转战大西北。2011年回到信丰恰好他也回家,然后一起来到华南师范大学吃个便餐立即赶坐到机场的巴士。
2012年冬天,我到桂林开会,见到了李海云。这是我们94年冬于赣南师范学院分别之后的首次见面,也是来去匆匆。
与其他远方同学,连来去匆勿的机会都没有。黄善禧99年左右在广州地铁上班时来过我的研究生宿舍,知道他想考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研究生,后来在一汽工作。黄小华、周建勇应是1998年找工作来过广州之后就没有联系,印象中严超洪在96年左右求职时来过华南师范大学,后面都没见面了。
3、珠三角常聚
相比远处的同学,与在珠三角附近工作的同学小聚倒是常事而又从容。
最早出来工作的是申丁鸿、张连贵等人,95年就开始参加工作。两人高中同班,大学同学,毕业后同一个单位,先后入住同一个商业小区。不得不感叹:世界如此之小,一切皆有定数。
农历1994年冬天的大年二十八,申丁鸿心血来潮,背着一把伞,从大阿出发步行到黄泥找到康小红,然后沿着马路走到我家已是下午。两人饿得有点狼狈,申丁鸿将弯曲的伞柄勾在肩上,很像是当年的牛贩子。三人畅谈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各自回家过年。这个故事,我们一直传唱给我们各自的夫人和女儿。
申丁鸿虽是理科出身,但身上文学气质不少,爱好小说电影,见多识广,与他相处相聚是一种享受,也使我这个浪漫贫瘠到极点的人能沾上一点文艺。余华的人生三部曲《在细雨中呼喊》《许三观卖血记》和《活着》就是他推荐给我看的,我也才发现数学之外的文学世界更为精彩。
2000年后,我们都相继成家,单身生活告一段落。但在工作、婚恋、置业和家庭等方面我们都相互帮助和支持。我想,与申丁鸿、康小红等一起的故事足可以写出一本小说给我们的子女阅读。只是这个任务,更应留给文艺青年申丁鸿来完成。
谢敏是我年近80的妈妈至今留有印象的几个同学之一。我平生第一次吃那美味可口的快速面,就是与谢敏在其表叔,也是高一数学老师曾宪贵的宿舍中享用的,没有泡水就是干吃。不可想象,现在被称为垃圾食品的快速面,竟带给我如此美味的记忆!
同在番禺附近居住或工作的还有张连财、张连贵两兄弟,肖宏、刘俊波、陈爱平、陈胜文、黄际理、钟国平等人,经常是一个吆喝便可围在一起喝酒。
2012年底在番禺小聚,谢昌富、王太阳、杨千厦和袁景华皆远道而来。谢昌富同学虽酩酊大醉但其确实豪爽,他是98年到广州地铁上班的,期间常来华南师大与同学老乡聊玩,2003年左右他就去深圳发展了。
当年发型新潮的袁景华,与另一位王太阳同学一样快没头发了,好在有是中山大学教授的钟国平同学为他们头发一事指点迷津。
我们班同学的小聚大多在番禺赣南土菜馆进行,那里有我们想吃的信丰菜,联系事宜则皆为担任校长的张连财同学所做。
4、回到家乡
回到信丰,我基本上必找陈连明、王小春等人。大学期间我就到过陈连明的大学,即赣南师范学院与他同住一铺。王小春与我同为星村中学同学,于同学很有义气。他弃政从商,时间安排较为机动,故李军、罗才金等同学返乡他都去赣州或车站接人。这些事常用以教育我的侄辈:钱能买到很多东西,但买不到友情。
现在回到信丰小聚已是常事,如钟定福、刘昌辉、魏国静、陈请均在学校,王家华、钟玉龙、徐斌等在从政或经商。也有不少同学在政府部门,如钟彦平、王勇、刘旭东、周银玉和温珍西等。见到这些身居庙堂之公务员同学,我常想起那篇《岳阳楼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不知这些同学是否与我同感, 30年前高中阶段那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理想抱负已被工作和家庭化解于无形之中?
5、“世界因为你们而变得精彩”
“世界因为你们而变得精彩”,这是“三八”节我在校园看到的横幅。但也许是30年前的高考压力,使很多女同学没有心思去装扮精彩,很多男同学也没有留意这些精彩。
印象之中,高中三年我与女同学是没讲过几句话的。叶永翠、许龙梅先后进入华南师范大学,期间倒是交往甚多。
叶永翠绰号叶子,弃理从文自学成材是我们班的一个奇迹。她是98年进入华南师范大学中文系的,而今已是番禺职业技术学院的名师。叶永翠的求学起于专科,再修本科,完于硕士。内心之刚韧,性格之坚毅,不似一纤纤女子所为!只是求索之路颇有坎坷,或为人生常理,更或才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
许龙梅是94年进华南师范大学的,昔日同学变成了师妹。记得龙梅初到高三(1)班第一天在课间就大方地向一位男同学(好像是黄小华)借笔或其他什么东西,全班同学愕然视之,她一下害羞,后面再也不敢与男同学讲话了。
这个故事我印象很深,后面龙梅也提到过多次。因为我们班风中最特殊的一道风景也许就是同女同学“冷战”:不公开讲话。2005年聚会时她创立了班级QQ群,为本班同学交流提供了很好的平台,但不久一个华丽的转身到加拿大定居就变为海外侨胞了。
我与其他女同学,都几乎没有交往,或因自卑更或木讷。但她们高中的一些点滴,倒是印象很深。
黄雪花晨读时非常自信大声,我那时几乎都是默记,故她的声音印象深刻。周银玉,袁雨秀,郭会英,傅凝,李秋英等都较为沉默。这些同学穿着质朴,几乎都是校服校裤,我已没有她们在校园里面穿裙子的记忆。只是记得刘晓应,高考前她是穿过裙子的。而简宇慧穿着较为时尚,性格开朗。叶永翠则是在不迟到的前提下最后走进教室,时间计算极为准确。许龙梅很像小孩,一笑就用手捂着小嘴。赖晨则是无论天晴下雨,常手持一弯柄之伞独行于校园之中,被同学视为孤傲并被某位具有丰富想象力的男同学取个雅致的绰号;她93年考入兰州大学攻读生物化学专业,期间我们书信较多;她的文笔优美字迹有力,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气,现在在美国,是否还能经常写写如20年前漂亮的方块字?
很难想象,那时路上偶遇她们是如何走过?是远而避之,或低头装着不见?这种男女同学间的“冷战”给我们增添更多的回忆。
其实后面知道,这只是表象,有些同学在这高中三年的“冷战”中就开始暗修恋爱之道。小聚之时,偶有同学借着酒意,向我讲述其迭宕起伏甚至是惊险刺激的男女故事。我想,如果我们班风稍为开放一点,依这些同学之才情,即使不能留下如梁祝化蝶之美丽凄婉的爱情史篇,但也足以演绎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的爱恨情仇。
6、厕所、宿舍和仙济岩
三十年过去了,直到现在,还经常有上厕所找不到干净地方的恶梦,因为求学年代的厕所给我留下了太为可怕的记忆!
高三时宿舍旁边的厕所又脏又臭,一到夏天下雨,恶心的蛆虫爬到外面,穿着拖鞋常无落脚之处。行政楼和图书馆附近各有一间大厕所,只是进去之后,回到教室衣服之中仍有一股怪臭味。与厕所为邻,深夜之中偶被臭气熏醒,就能听到此起彼伏如青蛙夜鸣的呼噜声。运气好些,更能听到很多似清非清的梦话,其中曹贤春之梦话最为大家熟悉,一些同学还讨论用什么土法(好像是将其鞋子翻过来)与说梦话的他对答交流。
但有段时间是卢德辉在半夜之中把我叫醒的。记忆中是高三下学期,卢德辉一天找我谈心,说前一阵子他荒废学业,现在要“改邪归正”让我陪他一起看书。承蒙他看重我当然应允,于是凌晨一两点钟时他把我叫醒到教室里点起油灯看书,累了又返回睡觉,真得无法想象那时竟有如此之毅力!他后来考入中山医科大学,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在踢球、喝波萝啤酒中度过周末。
最精彩的故事往往发生在关灯睡觉前的几分钟,或议女生,或论时事。有一晚我们将政治学以致用,给同学划分“阶级成分”。城里来的同学都被我们划成“小资产阶级”或“资本家”。钱敏是唯一一位来自城里的住宿生,他当然不服,据理力争。无奈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孤掌难鸣的他书生气颇浓,两下就被我们这些贫下中农气哭了。
倒是1993年暑假与钱敏一起去仙济岩求签拜佛的事记忆犹新。先骑单车,后沿一条小路到达仙济岩,两人均求得上上签。2010年我偕妻女与陈连明再次前往时,那些庙宇砖瓦已随风而去,只有那几尊佛像还端坐于那块突兀在风雨之中的岩壁下面。十几年前给我们解签的那位老人,手上多了根拐杖,牙齿几已掉光,还在那里开心地为诸多信众去邪祈福。2012年底与申丁鸿再去时却未见到他,或许他已得佛法真谛,看透生前死后之事而去。
也许我平时不善言辞而只能将这些情谊默记在心,使这20年的感怀竟如此之长。所写细节或许有误但确为真人真事,文笔粗陋,贻笑于老师和同学。谨以此文感谢我的老师、同学及其父母长辈。
(初稿于2013年5月23日)
(四)补记
2013年7月20-21日,信丰中学93届高三(1)班高中毕业20周年聚会在广州花都芙蓉山庄隆重举行。我们班的凝聚力很强,全班共有40多位同学参加,不能亲自到会的同学也发来视频或音频。
此次聚会之后,我们找到了朱和华同学,至此本班同学都进班级微信群,同学间的联系也更加紧密,小聚常有,大聚相约。2018年春节,我们班在母校举行了毕业25周年聚会。
2019年12月23——27日,我带广东省云浮市西江中学6名数学老师到信丰中学跟岗学习。这是我1993年离开母校再次有机会进入教室,进入课堂。郭训柏老师的公开课让这6位老师如痴如醉,一位老师专门写了一篇微信美文《信丰中学的郭大帝》。王贵生老师的公开课则演示了数学课的真谛:一块黑板,几根粉笔足也。一道题目,不用学案,不用复习资料,就将学生引入到数学的世界中。窥一斑而知全豹,母校现在办学的软硬件条件早已胜出我们的求学时代,我相信它一定能为家乡培养出更多的优秀人才。
2021年10月28日